到了年底，张继科正好没有拍戏，在北京休假，应酬就不可避免地多了起来。
他们这个圈子，不怕热闹，就怕热闹都是别人的。
这天晚上，他去年一部戏的制作人攒局，叫他过去吃饭。
来的人大多是熟脸，只他认识的一导演带了个没见过的姑娘来。
席间导演撺掇那姑娘给张继科敬酒，嘴里念念叨叨：“小董啊，往后在圈子里，免不了要科哥多帮衬帮衬你。”
张继科心里门儿清。
这姑娘不是导演签的新人，就是导演的新欢。
逢场作戏了一番，众人从酒店出来。
外面扑扑簌簌地落了一层薄雪。
张继科在路边等助理去开车。
套着件羽绒服，一边抽烟一边跟人聊天。
小董跟在导演身后走了过来，忽然“呀”了一声，凑过来抬手就往张继科后脖颈伸。
张继科没反应过来，到那姑娘冷冰冰的手指头摸到了他的耳朵，下意识地躲了一下：“你干嘛？”
他口气不太好。
小董笑嘻嘻的：“科哥，你衣领没翻好，我帮你弄一下。”
张继科往路对面扫了一眼，闪光灯晃了他一下。
导演走过来：“继科，你是不是喝多了？脸色怎么这么差？”
正好助理把车开了过来，张继科摆摆手，把烟掐灭，弯腰上了车。
张继科坐到副驾上问：“刚那女的谁呀？”
助理说：“李导新女朋友呗。”
张继科说：“没准明早就成我女朋友了。”
助理一愣：“啊？有人拍啊？”
张继科没吭声。
助理说：“那我找人去打个招呼。”
他转着方向盘：“回家？”
张继科哼了一声，点上支烟说：“去机场。”
飞机落地又是后半夜。
张继科叫了车，直奔马龙剧组住的酒店。
晚上马龙和女主角在导演那里对戏，张继科打电话给他是助理接的。
他这边一到酒店，马龙助理就掐着时间下来接他。
张继科跟着马龙助理上了楼。
助理拿着马龙的房卡：“龙哥还在导演那呢，科哥你过去看看打个招呼还是？”
张继科说：“不去了，我悄悄来的，没人知道，明天悄悄走就行。”
助理说：“成。”
拿着马龙的房卡给他开了门。
张继科舟车劳顿，累的不行，脱了外套钻进被窝，却又睡不着。
过了一会儿，马龙开门进来，估计以为他睡着了，压低嗓子跟助理说了几句。
张继科翻了个身。
听到浴室里水声哗哗。
他瘫了一会，慢慢爬起来，点上支烟，靠着床头抽了一会。
马龙擦着头发从浴室出来。
俩人有小半月没见，一打照面，马龙说：“吃饭了吗？”
张继科说：“吃了。”
他说：“张哥的局，散了我就直接过来了。”
马龙说：“我听说北京下雪了，你明天回去带道哥出去玩玩呗。”
张继科说：“小雪，落不住，明早肯定都化了。”
马龙说：“哦。”
张继科咂了口烟：“那个……”
马龙说：“啊？”
张继科说：“晚上李导把他女朋友带过来了。”
马龙说：“哦。”
张继科说：“好像我和她，被拍到了点什么。”
马龙说：“你俩干嘛了？”
他问：“亲嘴啊？”
马龙说：“还是你摸她大腿了？”
张继科说：“你瞎说什么呢？”
马龙说：“那你怕什么？”
张继科说：“啊？”
马龙说：“你又没跟她亲嘴，也没摸她大腿，那你怕什么呢。”
张继科一想，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。
他这么一想，这皱巴巴的一晚上好像一下子给人捋平顺了。
张继科把烟一按，往被子里一滑，觉得困得要命。
马龙上了床，手一揽把他抱到怀里，量了量说：“胖了。”
张继科说：“唔。”
他也抱住马龙：“你瘦了。”
张继科说：“等回去了，带你吃好东西，给你补补。”
他话音一落，呼噜乍起，就睡了过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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